《筑天录》第六章 介于生死之间 免费试读
大火过后的第二天,木铁牛和陈大川悲愤交加,发誓要报仇雪恨。唯一可以用来找仇人的线索就是陈大川看到的天上的女和尚。两人坚信这个女和尚和当初伤害他们的那个女和尚是同一个人。
木铁牛和陈大川来到王越县,让人们用他们的记忆画出女和尚和她穿的衣服,然后问周围的人。
好事多磨,他们很快从一个旅行者那里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行者告诉他们,他在东南远处见过画中的衣服,好像是一个修仙大派的弟子穿的。
于是两人决定探索。准备好路费后,木铁牛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离开陈大川独自上路,从此再无音讯。
陈大川最初有意追求木铁牛,但身无分文,只好作罢。就这样,他留在了王越县。因为无能残疾,他成了乞丐,在发呆中度过了十年。
“我要找木铁牛,恐怕得去东南。”白色的窗帘很有思想。
刘一手好奇地看着白色的窗帘:“这家伙,你不是说你已经忘了去村子里找自己的东西了吗?”现在怎么找对象?"
白帘答道:“我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没说是人还是物。”
刘一手翻了个白眼:“真是莫名其妙。你喜欢什么就找什么,我也不管你。”
“你想和我一起去吗?”白幕漫不经心地问。
刘一手耸了耸肩:“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看一些奇怪的东西。现在听说了一个故事,但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我县爷爷的儿子吧。”
陈大川鼓起勇气,对白幕说:“孩子,你说你要去找铁牛?能不能带上我,只要你让我跟着,我是牛是马都行。”
白幕深深地看了陈大川一眼,说:“可惜你只是个普通人,路还长着呢。我怕你受不了,多了麻烦。”
“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很能吃苦。”陈大川坚决地答应,“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当年我没有和铁牛一起去。这次我必须找到他,一起面对我们的敌人。儿子,我求你了。”
刘一手笑着对白幕说,“我想这家伙会依赖你的。他很少有这样的觉悟。你不妨带他一起去。这世上恐怕只有他能认出木铁牛来。”
陈大川赶紧回答:“可以,我能认出铁牛,我能帮到儿子。”
白幕还是拿不定主意。他不是不知道陈大川对他有帮助。他只是担心陈大川卑微的普通人受不了途中的艰辛。
“让我好好想想。”
白天雪停了,晚上也没再下雨,但是冷风还是吹着。
陈大川躺在草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在梦里,陈大川见到了他的母亲。他非常高兴,但很快他就极度悲伤,因为他意识到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个梦还没做完,陈大川突然醒了。他满头大汗,充满惊慌,气喘吁吁。
片刻之后,他稍微平静下来,发现白幕和刘一手正坐在他面前,好像在观察什么。他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月光下,有几十个朦胧的白色身影在杂草摇曳的荒地里游来游去,轻如薄雾。
陈大川意识到眼前看到的很可能是传说中的鬼。他大气都不敢喘,怕暴露自己。
“大川,那些应该都是你们村的人。”白幕的突然拉开,把陈大川吓了一大跳。
陈大川支支吾吾地回应:“对,应该是。我看着也觉得有点眼熟……”
“别怕,他们注意不到我们,也不会伤人。”
“他们都是鬼吧?”
“不,他们没有死。”
陈大川很惊讶:“他们还活着?”
“他们不是活着的。”白幕说:“他们在生死之间。”
“我不明白。”
白幕解释道:“他们本来就要死了,突然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扣留,于是就消失了,只能在这里无意识地游荡。”
陈大川听得迷迷糊糊,还在战战兢兢,有意无意地躲在白色窗帘后面。
刘一手对着白幕说,“我想过,但我还是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强大力量能造成这一切。如果是那个女和尚干的,那她的实力也太可怕了。”
白幕点点头:“是啊,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她很可能只是一个修行大派的弟子。世界的实践已经达到了如此高的水平……”
“看来你对修行知之甚少。据我所知,不必说一个大修行派的弟子,甚至是长老,甚至是正道四派的掌门,都有这样的手段。”刘一手说。
白幕不由得深思起来。现在他心中有两个疑惑:一是怀疑当年出现的那个女和尚不是什么大门派的弟子,而是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绝世之人;第二,他怀疑当年的悲剧不是女和尚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刘一手突然问白幕。
白幕回过神来,淡淡地说:“明天可能就要离开王越县了,萍水相逢,注定要忘记对方。”
刘一手说,“那不可能。你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我必须记住你。如果有一天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我可以跟你算账。”
白幕笑了:“如果有一天你的秘密泄露出去,那肯定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刘一手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你不说,就不说。谁在乎!”
“我的名字是穆白。”
陈大川仔细观察着那些白色的影子,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低声对白帘和说,“那个人好像是我妈妈。那个地方以前是我的菜地,她在浇地。”
刘一手说:“这些被困在生与死之间的人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们做过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扰他们。若散了,未必能再入轮回。”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们吗?”陈大川问:“我要救妈妈。你肯定有办法,对吧?”
刘一手说:“老白,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
白幕点点头:“要把他们从这种状态中解放出来,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活,要么死。不管我们让他们走哪条路,我们都做不到。就算我们有这个能力,也要先搞清楚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否则根本救不了他们。”
他们三个睡了个午觉,天空渐渐变白。朝阳的光辉洒下一片金黄,给深冬镀上一层温暖。
修行者的灵性知识和感官是非常敏锐的。当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穆白和刘一手已经注意到遗忘之忧村庄的废墟上被施了一个锁住灵魂的魔法。这个结界并不高明,它的作用无非是保护在这里生死之间漂泊的村民。
几乎在第一时间,两人都想到了七年前来寻找健忘村的大门派弟子。现在他们猜测那家伙应该是来健忘村的,没有恶意。至于他的真实目的,无从得知。
除了意识到结界,现在白幕意识到了另一件事,一件埋在地下的事。
因为它埋在地下,一般人是不可能发现的,连刘一手都不知道。只有白色的窗帘能闻到它散发出的微妙的精神力量。
白帘走到相应的位置,蹲下来用手挖出积雪和土石。没一会儿就从地里翻出一件漂亮的衣服。
这件衣服被埋没了十几年,现在又重见天日,仿佛焕然一新。手轻轻一抖,沾在上面的灰尘和泥土都会散开。阳光下,衣服上的玉饰晶莹剔透,金线闪闪。
白幕不禁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丽奢华的衣服,与日月星辰相比,相形见绌。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
“老白,你在看什么?”刘一手走过来问道,没等白幕回答,他就完全被白幕手中的衣服吸引住了。“这个...这是什么鬼东西?是女装吗?不要!一定是法宝!”
“法宝?”白幕被刘一手的问答逗乐了。
刘一手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这绝对是一件法宝!你看,这么漂亮的衣服不是给人穿的,明明是法宝嘛!”
“什么法宝?”陈大川一脸惊讶地凑过来。当他看到白幕手中的东西时,不禁感到有些失望。“这件衣服是法宝吗?真的吗?这显然是雪姬来到村子时穿的衣服。怎么变成法宝了?”
“你确定雪姬戴着它吗?”白窗帘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衣服拿给陈大川看。
“当然,绝对肯定。”陈大川坚定地说:“是雪姬穿的那件。我们现在站的位置,原来是丹尼尔和雪姬的家。”
白幕若有所思:“这很奇怪。”
陈大川问:“有什么奇怪的?”
白帘答道:“一件衣服能从那场猛烈的大火中逃出来,这难道不奇怪吗?”
刘一手说,“这很奇怪。可见这件衣服绝对非同一般,这也间接表明了雪姬的身份不同寻常。更奇怪的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件衣服上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白帘下意识地用鼻子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说:“很清爽的香味。”
“是女儿香。”刘一手已经看出白帘是初出茅庐,于是出谋划策,“你懂女人的芳香吗?”
“体香?”白幕惊讶道,“不可能……”
陈大川道:“刘公子说得对。这是女人的香味。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雪姬。雪姬身上的这种香味很特别。村民们只要闻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
白幕还是不敢相信,说:“这件衣服埋在地下十几年了。它怎么还会有女人的体香?”
“所以我才说更诡异。”刘一手说,“现在我开始相信大川说的话了。雪姬可能是一个恶魔。”
陈大川纠正道:“刘公子,她也可能是神仙。”
“仙女就是个屁丫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仙女这种东西。”
“没有?”
“当然不是。作为修行人,难道我不比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