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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话音一落,顿时全场震惊。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遇到什么样的恐惧,足以让这个人表现得如此恐惧。
甚至在皇帝提问之前,他就主动把一切都讲了出来。
林东党的几位高级官员把目光投向了9岁的魏忠贤,他双手负地站在皇帝身边。
显然,钱穆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有如此剧变,是因为他看到了魏忠贤。
很难想象,钱穆被锦衣卫扣押的短短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魏公公的威严太可怕了!
钱穆把矛头直接指向钱谦益后,礼部侍郎顿时崩溃。
他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钱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胡说八道,作伪证,诬陷我礼部侍郎,你到底在搞什么?”
但是,钱穆只是略带羞愧地离开了他,然后继续低着头。
毕竟比起所谓的血缘关系,显然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他也不想回到锦衣卫给监狱送信的黑暗地方。
才短短半天,他就有点崩溃了。他会再次受苦,死前会疯掉。
“学生和钱大人是一家的,都是钱家的,但学生是绍兴的远房。”
“今年科举,学生得知钱老爷为检察员后,以远房亲戚的名义送了两千两银元。”
“事后钱老师推荐学生为今年浙江省地方考试第一名。”
说到这里,似乎怕自己表白打不赢钱谦益,钱穆甚至还补了一刀。
“如果陛下、魏公公等大人不信,学生的卷子可以证明。"
“儒家经典最后几个注解和最后几个字连在一起,正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脚印’这七个大字。”
……
仿佛早有准备,随着钱穆的话音刚落,崔成秀又出示了一份复印件,是他从礼部仓库里拿出来的。
相比之下,朱由校果然在最后几个问题末尾的话,加在一起,就先行一步了。
远亲,万两银子,原试卷。
人证物证,不容置疑。
钱谦益没有反驳的借口。他此刻甚至不能说话。
“哎!”
一声闷响,钱谦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我直接坐到了地上。
浑身上下,我一回头,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在大厅的烛光下显得苍白。
恐慌...悔恨,还有对钱穆的怨恨,此刻都在钱谦益的脸上。
然而,没有人同情他。
就连原本和钱谦益属于同一阵营的林东党员,此刻也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为其不幸而悲伤,为其无可争辩而愤怒!
这还没有结束。魏忠贤的目的显然不是做does的部长助理那么简单。
看到钱谦益已经失态的坐在地上后,魏忠贤的声音在大厅里悠悠响起。
“据说这位学者是以修德为首的。当年,林东的学者们既强调文学,也强调道德。”
“现在看来,世道真的变坏的时候,人心不古,道德沦丧。”
“我不知道林东是否变了,或者这句话是否只是口头声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杨炼:“……”
周嘉默:“……”
光斗:“……”
没什么好说的。魏忠贤说了这么多话,在场的林东党员都抬不起头来。
言语如刀,直刺其脸,直刺其心。
但是,你能反驳什么呢?
钱谦益确实是违反道德的,甚至是违反大明法的。
作为一名考官,作为林东党的一员,他竟然徇私舞弊,保护同道考生在地方考试后获得结缘。
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脸,这是所有林东党员的脸。
毕竟,在外界的注视下,不管他们内部有多少山头,不管他们来自几个派系,统一的是林东党。
而在这样的话语之后,魏忠贤也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他的目光盯着内阁大学士杨炼。
“杨大学,你是个有经验的老人。照你这么说,你该怎么处置钱老爷?”
……
杨炼抬起头看着魏忠贤。突然他觉得眼睛有些刺痛。时间久了,他只能选择把头搁一边。
魏忠贤这么问自己,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嘲讽他,也是为了看他对杨炼的态度。
钱谦益最后会发生什么就看他杨炼的回答了。
如果他要救钱谦益这条命,那么接下来的二十四大罪的奏章就再也不用提了,就成了一张废纸,尘封在历史中。
如果他不同意,非要动魏忠贤,继续搬出二十四大罪,那恐怕钱谦益就要落到锦衣卫和东厂手里了。
钱大人的生死完全取决于杨炼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杨炼,就连情绪崩溃,充满恐慌钱谦益,也转向了他,希望他能开口救命。
杨炼环顾四周,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有什么选择呢?
钱谦益是为了扳倒魏忠贤才被送进死胡同的吗?
不管魏忠贤能不能被扳倒,恐怕最后即使成功,也是双输的局面。
到时候,林东党肯定会分崩离析,被削弱。
因此,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杨炼仍然不得不低头。
“毕竟钱先生也是老臣了。他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希望能宽大处理。”
“毕竟知错能改,善良是伟大的。想必钱先生也该反省一下自己了。”
他放弃了。他主动放弃了魏忠贤。
而魏忠贤看着杨炼充满沮丧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心中颇有些得意。
小子,我们父子一条心,利益断绝。
我儿子魏宁的技术可以和你的杨炼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