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经过你的世界》第十八章 幻象 免费试读
我盯着她,所有的思绪都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那场车祸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快乐。
而我面前这个温柔的女人,眼神里的关心和温柔——太像我在车祸中失去的东西了。
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不,不仅是眼睛,还有气质。
但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发现就像一个突然收紧的绞索,随着我胸中最后一口气,把我所有的理智都挤出了我的身体和灵魂。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你难受吗?”
那个女人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她伸出手来帮我。
“没事!”
喉咙里的声音很尖,吓了我一跳。我挡开了她的手。我连茶几上的包都不敢拿,就穿着拖鞋逃下楼去了。
他们的长相,身高,声音——像,非常非常像,都像!
但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穿越的后遗症,只是我的幻觉!
不不不这不是后遗症。应该是个测试吧?这是一个测试!
坐在出租车上,我心慌慌,气短。
摸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接通雷蕾。
“你在哪里?”
我忍不住颤抖,甚至吓到了出租车司机,但我只是紧紧地抓住电话,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去上班吧,张哥,你在干嘛?”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思绪在痛苦的回忆和恐慌症中回到了这个世界——她的声音给了我最大的安全感。
“你能出来和我一起喝茶吗?”
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慌乱,声音听起来也没那么奇怪了。
“啊,我在工作?嗯,嗯,等我请假。你去哪里喝茶?”
雷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没有拒绝我,这让我比较平静。
“不知道,你选地方吧。”
“让我们与世界和平相处。要不要我预订?”
“我要了。可以请假。”
放下电话,我紧紧地蜷缩在副驾驶上。我不在乎司机一直在偷看。我当时只是慌了,心里还窃喜——我能这么直接约她出去吗?
这是我从未享受过的特权。
可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的脸悄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再次感到窒息!
“这是测试,这是错觉!”
我咬紧牙关,反复告诉自己。
不,我在反复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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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现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是雷蕾让服务员点的。
我都没注意到雷蕾穿着黑色连衣裙进来了。天花板上无数回忆的画面在分裂、重叠、变化。我只能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我说服自己,我在用痛苦刺激自己——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测试。
当雷蕾看到我灰扑扑的脸和胳膊上的捏痕时,她有些迷茫。她甚至想抬手摸摸我的额头:“张哥,你不舒服吗?有病?你看起来很糟糕。你发烧了吗?”
最后,她的手也没有落在我的额头上。她只是让服务员拿来一条热毛巾,点燃檀香安神。
茶杯也是她递到我手里的。
面对她关切的目光,我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我很好。中午刚回家,和她聊了聊。我有点...一点...心情不好。”
“你跟你嫂子聊天了吗?”
雷蕾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桌子上,拿起她的杯子。
“你们谈了什么?”
水汽的袅袅让她清澈的眼睛有一点我不熟悉的朦胧,我突然脱口而出:“我要离婚。”
雷蕾好像不是意外。她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沉默。
其实我希望她能问我为什么,那我就可以告诉她,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和你一起寻找快乐,而不是为了迎接另一种愧疚。
我不怕你认为我是神经病。
但是我真的应该告诉你吗?告诉你我一次又一次穿越?告诉你,我好像看见鬼了!?
沉默中,我也捧着额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杯子。
当袅袅的热气在我的眼镜上留下了浓浓的雾气,也让我静静的看着杯中的人影。
那是四年后的雷蕾,对我来说是真的雷蕾?还是雷蕾现在对我表现出关心和爱护?又或者,十一年前,因为车祸,我失去了令人心痛的完美?还是现在,那个在不属于我的家里等着我的活生生的女人?
“砰!”
我把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我觉得我很害怕雷蕾。她的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只见她拿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没什么。”
雷蕾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喝了口茶。
“张哥,上次我嫂子去检查,我陪着她。”
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我已经学会了她保持冷静的能力。
我看着她,她还是看着茶杯。
“嗯,她告诉我了。”
我挥挥手,把闻讯赶来的服务员赶了出去。
“实际上...这东西...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希望你做任何评论。现在我忍不住只想告诉你…我爱你。虽然我只是一个依附于这个世界的幽灵,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我有钱,至少可以为你以后的生活提供衣食。我可以支持你。
但我没时间说,因为她说了。
“张哥,其实有时候,你应该多陪陪嫂子。我是女人,我能理解女人的想法,就像我和我老公一样,虽然我们平时都很忙……”
雷蕾抬头看着我,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一样清澈:“但是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工作,谈论彼此的快乐和烦恼,互相请求帮助。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知道很多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接近我,这有时候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但我知道分寸,我不会辜负老公的信任。”
雷蕾突然抬头冲我一笑:“说到这,我还得谢谢你,兄弟。你给了我足够的支持和保护,我能感觉到。”
我很惊讶。是这样吗?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悸动和爱慕吗?
雷蕾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继续小声说:“我喜欢我的家人。我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希望他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成长。希望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得到父母的疼爱和陪伴。这是我抵制一切外界诱惑的动力吗?”
“女人需要陪伴,哥哥,你的事业心真的很强,但是我觉得,一个稳定的家能让你更有责任感和成就感。其实说起做生意,我总觉得有时候你的投资就像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但你总能赢。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许真的是你独特的眼光,独特的勇气?所以经过反复衡量,我下定决心和你赌一把。谁叫我多赚钱呢?”
“但如果我赚钱了,我可以适当减轻家里的负担,给孩子和老公更多更好的陪伴,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经营我们的小家庭。”
她骄傲地昂起头,脖子像天鹅一样挺拔柔顺,眼里满是溢出的幸福和坚定。
但是傻姑娘,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背叛,不背叛的原因是诱惑不够!
就算是你那么看重的老公,他最终也会背叛你的!
这个我说不清雷蕾因为还没发生的事我说不清;因为我给她的诱惑还远远不够。
是的,仅仅诱惑是不够的,对吗?
“你和你嫂子应该生个孩子,这话我不该说,但我嫂子是个很好的人,我看得出来,至少她比我更有贤妻良母的气质。”
说到这,雷蕾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我,露出一点笑意,继续开导我:“我不如嫂子细心,好像也不小心。很多时候,我都要感谢你给我掩护,给我安全感?”
“但你自己似乎也没有安全感,兄弟。”
雷蕾又给我泡了杯茶,她的语气更真诚了:“兄弟,有句话说得好,有福之人不知,有难同当。你要珍惜眼前人,不要想着离婚什么的。离婚后按你现在的工作情况,有时间找更好的吗?”
我不需要你小心。我可以照顾你。我只想要你。
我的心在痛苦中呻吟,在绝望中叹息。你说这些是为了提醒我吗?你是在委婉地拒绝我吗?
“遇到一个好女人不容易。有就多去看看她,她小姑真的没什么事。只是你陪她的时间太少了。”
再次沉默。
我所有的表白都被雷蕾的话给屏蔽了。我不会那么冲动。我不确定我还有其他机会。我只能等待,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电话响了,是周浩,我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再次响铃,再次挂断。
雷蕾的手机在抖。她看着电话,然后看着我。
她接通了电话。
周浩的大嗓门立刻跳了出来:“雷小姐!我姐夫和你在一起吗?他很着急。让他接电话?”
雷蕾对着我晃了晃手机。
我只好接电话:“为什么?”
“姐夫,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做事?”
我能听出周浩语气中的淫荡,这让我勃然大怒。
但是我不想再吓雷蕾。
我尽力克制自己:“我在和世界喝茶。你想要什么?”
“哦,你在喝茶。哦,你把包落在家里了。我姐让我传给你的。还有,服装店老板,我会带你的人来签合同。反正你跟我说的我都安排好了。”
“好,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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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我笑的时候,脸颊上会有淡淡的痕迹。我常常想到伸出手去为她抚平这块疤痕般的擦拭。
但现在我只能看着她微笑的脸拿起我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兄弟,我觉得你进入工作后状态特别好。你刚才还挺霸气的。”
雷蕾根本拿不出来。这是怎样的霸气?
这么尴尬的安慰,你说出来只会让我笑,对吧?
我似乎感觉好了一点,但是随着嬉皮笑脸的周浩的到来,我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你看,我就说嫂子是个细心人。我也给我丈夫买了她给你买的衬衫。别告诉我,兄弟,我嫂子对衣服很有眼光。这个颜色特别适合你。”
雷蕾她拿着那个女人从周浩给我买的衣服,用手指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的,这件衣服很适合我,这个颜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包括周浩的那双皮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们会和以前一样合脚和舒适。
我的目光从鞋上滑落到地上,盯着地面发呆。我说不出心里涌动的是什么,但周浩的大嗓门还在鼓噪:“姐夫,我叫她进来签合同?”
“等等。”
慢慢抬起头,我冲周浩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周浩有些纳闷地俯下身,同时把脸凑了过来。
“啪!”